上歷史課時老師提到外交官的特質,就是要擁有 Grace Under Pressure 的本事;要能夠在壓力之下仍舊保持優雅的應對進退能力。
今天老師說,12/15 一定要投一篇 conference paper 出去。算一算手邊的清單,總是有做不完的事。其實,如果不夠忙,我大概總是會把自己搞得很忙吧 *聳肩* 。想起了歷史老師的話,不知道一個好的 Programmer,是不是也應該要能夠 Grace Under Pressure 呢?
不過,Grace 真的是可以靠訓練出來的嗎?
上歷史課時老師提到外交官的特質,就是要擁有 Grace Under Pressure 的本事;要能夠在壓力之下仍舊保持優雅的應對進退能力。
今天老師說,12/15 一定要投一篇 conference paper 出去。算一算手邊的清單,總是有做不完的事。其實,如果不夠忙,我大概總是會把自己搞得很忙吧 *聳肩* 。想起了歷史老師的話,不知道一個好的 Programmer,是不是也應該要能夠 Grace Under Pressure 呢?
不過,Grace 真的是可以靠訓練出來的嗎?
2001 年初,才剛踏入二十一世紀,整個世界卻被網路泡沫股災橫掃。前一年的十二月, I 公司悄悄的結束了位於風城野狗大學對面的秘密研發單位,我,也獲得了人生的第一次失業經驗。
經過了這麼久,我還是一直在思考,那個時候到底是什麼環節出了錯?究竟是投資過熱、還是燒錢如火?是回歸本業、還是不思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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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人子,有千萬個理由可以支持你不依親人從簡的遺願,而風風光光的送他一程;也有許許多多的人,願意在這個時候配合演出串個場,所以才會有這麼多專跑白包場的政客。而馬英九及家屬令人意外的做了一個讓舞台留給親人、讓話題無從發揮的選擇。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連希冀政治人物對於婚喪喜慶低調都成為一種奢求。罵的還是罵,做的還是照做,「一生一次的能馬虎嗎?」聽起來也是振振有辭。也許是因為外在的環境都已經讓人覺得失望,才讓馬英久這樣的決定都顯得很不同。
馬鶴凌不知道是否猜到這一步;猜到一個民心對於政治人物已經厭煩的局面,自己的死去卻可以累積兒子的政治資本;而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最沉重的,給兒子的最後一個禮物?
最近在幫廠商把一個 library 整套 Porting 到 Windows Mobile 5.0 上面,從一個方面來說,並不難,畢竟最難的部份其實是由於我對於 Windows Programming 並不熟悉造成的;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模擬環境造成的限制才真的讓事情變得很辛苦,當年設計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到現在這個平台的狀況,讓處理一個小 bug 往往要翻出許多地方交叉測試才行。
時間是有限的,而且 Productive man hour 更是有限的。這頭解了 Bug,那頭的個人研究卻是毫無進展;手頭是寬裕了,心卻是空虛了;技術是累積了,知識卻是停擺了。
我在想,如果這就是台灣 IT 產業的輪迴,那麼該怎麼樣破除這樣的過程呢?如果研發只有發展(Development)而沒有研究(Research),那麼什麼時候 Porting 的宿命才能夠結束?
完成了第一個 Demo 的程式,看著無法接受的效能,想著應該要進行最佳化吧。我的研究生涯,不知道會不會和它一起陪葬去了呢?
在睡不飽的狀態下,走出實驗室,才發現秋天的氣息已經越來越濃了。熟悉的味道卻讓我想起去年,想起剛進貓空大的點點滴滴;一年了。
最近常在想,自己到底在忙什麼;不是很能夠精確的描述出忙碌的原因,好像就是,花了很多時間解決一些原本以為簡單的事,花了一些固定的時候處理生活中必要的事,又花了一些逃避了重要的事,然後就發現自己的時間消失了。
時間在流啊,一方面感覺到事情做不完,另一方面又因為事情反正是做不完的而感到安心;心中的邏輯永遠有兩套:To be, or Not to be。
不過這也許就是一種安逸吧,在忙碌中的安逸;就算總是會累到躺下來就昏迷,也還是在該爬起來的時候毫不猶豫;就算是會因為神經緊繃而沒有辦法在稍有聲音的實驗室裡小憩,但還是耐著性子靜靜的在反覆的測試之中找出問題。在做一件事的時候總想著另一件不相干的事,但也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更專注、更寧靜了。
只要朝對的方向前進,就會越來越接近;只要不要放棄,事情就會漸漸明朗,也許命運已經在前頭等待,但答案是什麼,和現在的我,並不相關。
而我對於這樣微涼的秋,這樣的我,感到非常滿足。
《原發表於 2004/11/11》
個咪完之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累了起來;留在實驗室讓我覺得很焦慮,不用說圖書館也是滿坑滿谷的人,不想去咖啡店,於是騎車去南陽街剪頭、唸書。
健保大樓對面的眼鏡行還在播蔡伊林的城堡,時空一下子就拉回半年前了。半年啊,就這樣過去了。
雨聲的櫃台想當然爾當然不會是小碗蒸,牙套妹妹上了高中應該離這裡很遠吧。劃位的時候,自然的劃了最習慣的A08,意外的發現竟然還有一千多元的基金還沒用。坐進安靜的自習室,樓下的全家門鈴聲還是聽得見,你都還記得過去是多麼討厭這個聲音,結果竟然在莫名其妙的狀況下就習慣了。坐旁邊的那個政大企管的女生也不知道有沒有考上、更旁邊的送我香粽的幼稚園老師也不復蹤影。除了打掃的阿姨以外,一切關於人的事情都已經這麼陌生。
唸累了就安心的趴在桌上睡覺,總是睡不到十五分鐘卻可以繼續走下去。肚子餓了就下樓去隨意買點什麼,心情煩了也許就繞到重慶南路站一站。曾經在這裡過的兩個半月,為什麼感覺起來是這麼長呢?而大家,都到哪裡去了呢?
偶然在書櫃旁看到那個總是很拘謹的女生、開門的時候撞見總是開心的來這邊聯誼的高中女生,然後,心裡不知道,到底是再見到大家好、還是不見好?
《原發表於 2004/11/11》
小時候大家都學過「助人為快樂之本」這句話(註),不過助人的詳細定義既不明確,助人的手段也沒有標準流程,要想快樂,恐怕很難。
昨天因為熬夜趕作業,照慣例交完作業上完課就會心情低落,想要大吃一頓。學校附近也沒什麼火鍋店,就騎車到不遠的地方去吃。還沒到晚餐時間,火鍋店裡面只有寥寥數人,想說反正涮涮鍋差異也不大,就進去了。
店內除了一對情侶之外,只有老闆和另一個女孩子,也沒有想很多,就坐在各隔一個空位的吧台上。點完餐之後,就開始弄東弄西的,煮了起來;突然坐在右手邊的女孩子離開坐位,拿了包衛生紙,遞給我;我說謝謝,她問我,還在唸書嗎?我就嗯了一聲,繼續吃我的火鍋。
過了一會,她轉頭對我說,「他們說我應該去唸書,」
我:「嗯?」
她:「他們說我應該去唸書。」
我:「嗯…」。繼續吃東西….
過一會…
她:「你長得很像我表哥,」
我:「什麼?」
她:「你長得很像我表哥,在鄉下的。」
我:「真的嗎?」
她:「嗯,他的名字裡有一個『良』字,善良的良。」
我:「….嗯….」(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繼續吃火鍋….)
她:「你覺得我應該去唸書嗎?」
我:「嗯~如果妳想的話啊…」
她:「二十五歲,還有可能嗎?」
我:(你老師卡好,我 27 還在學校鬼混啦~) (和顏悅色)「沒什麼不行吧…」
(繼續吃火鍋,很久….)
她:「我會說話….」
我:「啊?」
她:「我會說話。」
(其實我也會….啊~~不是…)
我:「我今天很累,所以不太想說話。:)」
然後我們就開始沉默。(其實本來就沒在講話…)
我在想她為什麼要和我聊天,腦海中閃過很多個可能,不過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沒錢吧。看她的樣子,感覺很樸素,但說話很有禮貌,語調也很輕。我想,最差的狀況就是幫她付吧,反正她也不是吃什麼龍宮海陸大餐。不過我還是覺得壓力很大,刻意不朝她那邊看。不定時她會抽起她放在我們中間的紙巾,打破這個僵局,老闆娘看到了,說,「妳桌下也有呀~」
她說:「這是我拿給他的….(越說越小聲)」
其實她比我早進來,比我早吃完也是正常的;但她吃得很慢,像在等我吃完一樣,吃完之後當然就開始吃水果啊什麼的,感覺要我幫忙付錢的可能性就越來越大,但就是一直沒有再說話。等到我吃完要結帳時,她跟我說一聲掰掰,然後也走向櫃檯,到我付完之後,轉身離開時就聽到她和老闆娘說,「…可不可以先欠著…」
我沒有等到聽見老闆娘說什麼就快步離開了,只是心裡面總覺得在幫與不幫都有太多理由可以支持,而我又覺得好累、好累、真的好累哦…
註:突然想起來這句是蔣介石的「青年守則」之一,不知道大陸網友有沒有聽過?
在看《複雜》這本書時,最吸引我的,除了演化計算這個觀念以外,還有關於在人工演化之中也會出現《以牙還牙》策略。在一個長期合作的囚犯的兩難問題中,選擇 1) "以善意為始"; 2) "以對手的上一次的決策作為自己本次的決策(以牙還牙)" 可以確保惡人受到懲罰、善人受到表揚,進而讓惡人得不到好處,促進善人的大量演化。簡單、強悍、不記仇,就是這個策略漂亮的地方。
簡單又漂亮的策略,應用在人際關係上卻顯得不通情達理;那個該報的仇沒有報、該謝的恩也沒有謝,有時候對於這樣的自己感到非常厭惡 — 特別是,我的心情還因此受到影響時。
請一個不甚熟的學弟代為訂書,拿到手的卻是一本封面刮傷、看起來像是展示或是風漬的書。本來想想可能是書商故意塞一些舊書進來,壓著自己的性子勉強接受(但何必!);隨手翻開第二章,卻看到已經被劃上線!哇咧,這是什麼狀況?
忍到下課,和學弟說,這本書已經被劃過線了,他二話不說,拿了剛剛領的另一本全新的和我換,像是早已知道書是舊的一般。我付的一毛不少,甚至還懷疑多付了 0.5 折,卻要拿一本他不知道哪裡搞來的舊書,還打壞自己的情緒,這狀況該怎麼處理?
我一直在想該怎麼處理這個狀況,又該如何思考他的動機?我該宣傳他的惡名,一如他所應得的報復,還是退一萬步想,他也許只是弄錯了?如果我為他想這麼多,那誰來為我想?如果每個人只圖自己方便,而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為別人帶來的困擾,那又為什麼需要別人替他想?
我想要讓自己簡單到能夠把這個策略擺在別人面前、強悍到可以照本宣科、不記仇到可以報復完成就遺忘,只是,好難,真的好難….
常在 BBS 上看文章的人,或許或多或少有聽過張爸的名字,關於張爸及其兒子的遭遇,在這裡有詳細的說明;但張爸最為大家所熟知的,應該是不斷的在網路上 crosspost,儘管屢遭各 BBS 封殺,但是張爸還是不停的將抗議台大延誤治療的文章轉貼在各個不相關的看板。
今天看到一篇 《張振聲植物人案的判決文..與..反應》,是張爸對於判決的反應(老規矩,一樣 crosspost),不過最後面加了一句,
★以後會很久很久才貼一次文了。這三年來打擾到您,很對不起您。
對於真正關心此事和給我們加油鼓勵的網友們,藉此說聲:非常謝謝您。
只是突然有一種感慨。
回到家,母親問我,放在地上的電腦是不是還要用。我說沒有,她說,看是不是可以組一台電腦給阿姨用;她現在找到新工作,不過打字不夠快,想在家裡練習。
阿姨在船運公司在台灣的分公司工作了將近二十年。有一些事情,是我們想得到、但只有在它發生時才會覺得真實的;公司結束營運,阿姨面臨了中年失業。
這個世界事實上也不是由菁英所組成的。對有一些人來說,今天和明天其實沒有什麼太大分別,除非必要,也不是那麼需要為明天作準備。也幸好並不是每個人都積極得像是近乎瘋狂的商管社團成員,否則失敗會變成一件加倍可恥的事情 — 即使不是你的錯。
未婚的中年女子,積蓄全在紙醉金迷的時代拋進股海,然後沉沒了。她沒有手機,不太上網路;我開始想像年輕時的阿姨,提著一瓶黑松沙士來看我們的樣子。現在,突然覺得那樣的過去,好遙遠….。
台灣變了,你知道嗎?我的意思是,那個號稱錢淹腳目的時代,儘管我們一直避免去回想,卻真的讓我們太驕傲、太自大,而犯下太多錯誤了。我一直想去整理一個那個時代的資料,來重新審視這二十年的台灣,也是我成長的這二十年。衰退的台灣,不是一個危言聳聽,是一個已經發生、而且即將要進入快速下滑曲線的事實。從外貿、從內銷、從就業、從投資,那是一堆令人喪氣的指數。
而,該怎麼努力,才能救回二十年後的台灣呢?